哪家治疗白癜风权威 htt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在我的老家,它拥有一个非常通俗的名字:大红花。是的,就如同代表喜庆与荣耀的,别在胸前的“大红花”一样。这种花,以前经常种植在人家的门前,校园的中间。在美化的同时,往往寄寓着安居乐业、喜气盈门、荣耀及第的朴实又美好的愿望。
大红花这个名字,从小在我的认知里,就只属于锦葵科木槿属当中的这一种植物(同科同属的植物还有很多,常见的如木槿、*槿、木芙蓉等)。其余所有红色的任何花,都不是随便可以称为“大红花”的,也不是我心中的“大红花”。
很久以后,我才了解到大红花的更多名字。
一曰扶桑。这个名字很有韵致,不知咋的,一念这个名字,就在脑海中浮现款款而至的着和服的美人形象。
另一曰朱槿。这个是大红花的中文大名。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木三·扶桑》载:“扶桑产南方,乃木槿别种。其枝柯柔弱,叶深绿,微涩如桑。其花有红*白三色,红者尤贵,呼为朱槿。”
朱槿是华夏大地土生土长的植物,早在西晋时期,当时的植物学家嵇含(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侄孙)著的植物志——《南方草木状》,里面就有对朱槿写实的描绘:“茎叶皆如桑;自二月开花,至中冬即歇;其花深红色,五出,大如蜀葵,有蕊一条,长于花叶,上缀金屑,日光所烁,疑若焰生;朝开暮落;插枝即活。”
它好种易活,在古代就是很受欢迎的观赏植物,也是我小时候所见装点美化最常见的植物之一。不知什么原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红花似乎就成了“俗”花的代表。人家里种的少了,校园里其他的植物代替了大红花的身影。现在一般在公园或道路隔离带见到,被当作绿篱,委委屈屈地被剪得平平矮矮,或是圆滚滚的球状,三两朵花也是委委屈屈地在逼仄处偷露半脸。
回想起来,大红花我也是从没想过要去好好端详它。在我这里,它的“同族”姐妹木槿、*槿、木芙蓉却得到完全不同的优待。什么原因呢?也说不出来。
也许止于“大红花”这个俗气的名字。可我还知道它唤朱槿、叫扶桑。也许它在南方太普通了,还带着那么俗艳的大红色,是否熟视就无睹了?其实又都不是。
有一天,读到北宋名臣、书法大家蔡襄的诗《耕园驿佛桑花》,还顺带了解到蔡襄在十五年间,三次在漳州特意去观赏朱槿,三次都为朱槿作诗写记。于是,当我再次遇见大红花时,很突然又很自然地踏前去,想要细细瞧瞧这种让诗人酷爱的常绿植物、长盛之花。
蔡襄的诗《耕园驿佛桑花》,将朱槿赋予了主观上浪漫的情感。“……清艳衣沾云表露,幽香时过辙中尘……”因为,朱槿其实并不香,可以说一点香味都没有,如唐代刘恂所言“虽繁而有艳,且近而无香。”“幽香”的可能是蔡襄的心境罢。
(这里“佛桑花”就是扶桑,清代李调元所著的《南越笔记》中记载:“佛桑一名花上花。花上复花,重台也。即朱槿。”认为佛桑是指一种花柱上又长花瓣的朱槿品种。)
我不知蔡襄酷爱朱槿的理由,但是,当我品,我细品时,大红花还真越品越有看头。特别是遇上这株没有怎么修剪的大红花,每一朵花都恣意张扬,非常快乐。不同的光线,不同的角度,我与大红花不断交换眼神,拨开了俗媚的偏见的迷雾,回忆渐渐清晰,亲切就越发浓郁了。
与有些人,大红花也许勾起他对儿时老家庭院的所有回忆和怀想。与我,眼前看到的大红花如老式放映机,把小学校园斑驳的模样、那些人、那些事,一帧帧播放。
忽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篇文章,提到陈晓卿老师对于美食,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