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种玉米
文/冯鹏
一株株金*的银杏树,用靓眼的蝶舞和丰收银杏取代了秋天田野曾经的霸主——那千倾万亩的卫兵,那扛着红樱绿樱的儿童团,记忆中的玉米秸杆。我不由想起从前年年种的老玉米。提到老玉米,朋友,咽口水没?你想到了地锅未燃尽的火烤黑的玉米还是想到了大铁锅里煮的嫩嫩的玉米。想吃玉米,菜市场和超市都有得卖,可是吃起来怎么也赶不上自己辛苦种的老玉米有啃头。回忆起少年和玉米的时光,酸涩夹着幸福,痛并快乐着。付出汗水的收获,啃起来味道就是和超市买来的不一样,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你是否还能记起烈日当头,在地里种玉米?玉米苗渴得蔫巴巴的,大家排队去机井挑水,车拉人挑。尤其把空桶送进井里,满水提上来,可是个技术活。那时第一次挑水,有没有挨骂,有没有人说你真笨?
美好夹杂苦涩的回忆,复杂的心情也如种玉米一样繁杂。施肥、喂耳眼(喂药)、拔草,等待掰棒子......两句话就带过了艰苦的劳动,那时可是热的九死一生,晒掉几层皮。
终于可以看到翠绿的长叶里,埋伏着干万神兵,个个顶着红樱绿樱,心里满满的甜蜜。
甜蜜里总是忘却每年都有小毛贼偷玉米,我家地守边,少些玉米是太正常不过了。记得有一年,玉米刚近成熟,母亲说你去地里看看,玉米有没有人顺走。我骑自行车,从田间路往地里一望,近成熟的玉米皮好好的站在秸杆上。就赶紧报告玉米一穗不少。母亲高兴三天,说今年贼心变好了。第四天全家出动收玉米,满地的玉米秸好好的站着,玉米皮有模有样的装着,玉米没了。母亲说你这个憨丫。
是我太憨,还是贼太贪,真是不吃一堑不长一智,玉米掰走了,皮还像原来一样装模作样,真是服了毛贼的技术,那年亏了化肥钱,白流了一季汗水,买了玉米交了公粮……
回忆不只有酸涩,快乐更是让人难以忘怀。密不透风的玉米收净,剩下了无边旷野,每家地头都有一块场地,那皎洁的月色,那朦胧的夜,大家在一起搓着玉米,聊着天,感情就这样流动着、汹涌着,人与人之间,简单快乐。
洋洋洒洒的月色如水,夜色中流淌着收音机里美妙的歌声,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夜是那般的静,静得笑声变了铜铃,清脆于渺远的夜空。有热恋的青年还组成互助组,相互帮忙,带着玉米刨子,和心爱的姑娘小伙一起边搓玉米边唠个海阔天空、古今中外。岁月缓慢简单悠长,感情一点一滴生长,醇厚坚固,对前途的奢望,仅仅是有吃有穿,足矣。对于玉米的记忆,还有一个让你笑我愚的故事。
那是我刚结婚第二年,玉米地在村庄南湖二里远的田野,地是很长的长方形,中间有岗,那头望不见这头。早晨我掰一会玉米,家来给爱人做饭送去。我一手抱着娃,一手提着开水壶和饭,真是远路无轻载,急急忙忙赶到地里,看见两位大妈在掰玉米。我和村里人不熟悉,以为乡亲帮忙,忙热情招待她们吃饼喝水。后来她们每人扛一袋玉米走了,爱人说不认识她们。
后来的田野,除了银杏树就是板材厂,老玉米己成了记忆。超市里卖的白玉米,总觉得有些陌生,怎么都吃不出当年自家种的老玉米的味道。从前的苦涩和快乐,如今回忆起来却是满满的幸福。
等儿子长大后,他的回忆会是孤独的电视还是打打杀杀的游戏?或许每个时代都会有每个时代苦与乐的印迹。
老朋友,有没有想起自己种的金*的老玉米?有没有想起谁陪你啃着香满口的老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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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潇潇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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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冯鹏苦涩过去,如今怎成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