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纹丝不动,西瓜卖得很快。天上的云朵白得出奇,像一顶帐篷笼罩着大地。跳广场舞的人们没有那么狂热了,有人甚至摇起了扇子,她们都在攒劲儿,预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溽暑。
假期的第二天,走在上班路上。树木园里一个女孩子在推销度到度的自适应老花镜,有两三个中年男女围观。树木园的鸟儿都睡回笼觉去了,她们的晨曲在五点左右就演奏过了。一只燕子刚刚从我背后飞来,与我擦肩而过。它飞得很低,背部是油亮的紫色。笨重的洒水车固执地播放着《兰花草》,一辆吉利GS紧紧地跟在后面免费洗车。
我走到了青少年活动中心这里,路边停了一辆1.1T排量的的新款野马越野车。在我居住的6.5线城市,重庆“YEMA”大约有个十多辆吧。走了十分钟,我身上起了一层细毛毛汗珠。有一个穿阿迪达斯的男孩子从我身边走过,他大约十岁,手里提着补课的资料,神情恍惚,比我的情绪还要低落。我在发愁40天的“三伏天”如何度过,小哥,你呢?
最近几天的早餐就是吃分院门口的豆花泡馍。“豆花西施”调饭的手艺没有“范蠡”好,“范蠡”是个胖胖的八零后。昨天问她,“范蠡”呢?答曰,送娃补课去了。20多天的思维训练班,收费两千多。说到这儿,西施的神情很平静。看来她并不觉得贵。被“范蠡”送去补课的是老大,老二才上小学一年级。面对两个儿子,豆花泡馍两口子信心满满。
据说家里还有八亩猕猴桃园子,算一算收入也是小康之家。看来两个儿子是生在心上了。
猛一抬头,不觉走到了银杏路上。北边是博览园,这里的木芙蓉开得恰恰好。诺大的大学校园里几乎没有人,看来大家都在享受美妙的假期呀。
太阳跳出了云端,一只布谷鸟在栾树上发出了几声厌烦的叫声。悬铃木的叶子被太阳光照得通透无比,一阵微风吹起,叶子四散摇摆,仿佛长舒了一口气。
农科院家属区的丝瓜长得真好,暑热和干旱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可见主人多么勤快。
今天又来吃杨凌第一豆花泡馍,没想到“西施”、“范蠡和他们的两个公子都在。今天是“范蠡”亲自掌勺,味道果然不同凡响。我吃豆花泡馍一般要大碗,汤宽些,同志们呢?!
后记:前阵子跟“范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