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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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2/28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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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天空》网刊首发原创优秀作品,是文学双月刊《琴台文艺》及其他杂志的选稿基地,主发青春、情怀、乡土、都市、亲情、留守题材的小说、散文和诗歌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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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之窗:

四只金乌,绕日奋飞,古蜀被照耀得绚烂夺目。从此,成都有神鸟出没。古蜀人崇尚光明的梦想,以及飘逸飞扬的灵*,历久弥新。

在成都,神鸟一出,门都敞开着,怎么也关不住奋飞的韵律和音符。文翁、司马相如、李白、杜甫、薛涛、东坡、放翁……千年一路而来的人文风土,温暖着整部中华文化史。

一轮埋没了四千年的光芒,收藏了风调雨顺,祥和年代;抑或是血雨腥风,黑暗岁月。依然是说不尽的情怀,唯有沉醉于神鸟奋飞的精神和气魄。面对本就金光灿烂的成都,注定有一串穿越时空的惊叹。链接历史与未来,永恒地带着金玉质回响,也注定要成为不朽的符号,烙印于心,不管如何巨变沧桑。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把开启文明的钥匙,透过金质的声音聆听来自远古的回响。古今智慧的碰撞,充耳不绝,纵使岁月流逝,物是人非,不变的依然是永恒的光芒。

青羊,“天府之国”底蕴深厚的文化圣地,蜀都文化历史脉络的清晰剪影,岁月注定掩不住你的光芒。

青羊,前人与生俱来的文化创造基因。古蜀文明在这里发祥、孕育、成长,源远流长;汉唐诗赋在这里灵现、成作、镌刻,千古传唱;锦绣匠心的技艺、古老街巷的韵味,在这里被赞叹、品味、珍藏,久而弥珍……

太阳升起,辉煌壮丽,照耀大地,滋养万物。十二道旋转的光芒,四只绕日飞翔的神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金乌负日?凤凰涅槃?表达的无非是古蜀人崇尚光明的梦想,见证的无非是古蜀人飘逸飞扬的灵*。

这张年出土于金沙遗址的金箔,构图之严谨,线条之流美,动感之强烈,做工之精湛,想象之丰富,思想之深邃,使它从众多藏品中脱颖而出,一举成为中国文化遗产标志。

与三星堆的青铜鸟一脉相承,它是古蜀人精神的图腾。

李白喟叹:“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四千年前,城市文明的星火开始点亮成都平原。

蚕丛、鱼凫、杜宇……这些历史传说中最早的蓉漂者,来到这里,勘察地理,修整土地,建设城郭,炼制*金。

成都在金沙孕育,人文在青羊荟聚——青羊是成都的原点。

古蜀人以卓越的智慧和创造的热情,制作*金,创造出典雅高华、金碧辉煌的上古文明。千年后,这些辉煌精美的金器,逐渐掩埋于历史的尘埃。他们的子孙站在*金文明巨大的遗迹上,从原点出发,迎接华夏文明的洗礼。

成都将以新的姿态迎接历史检验……

辉煌的古蜀文明,仅是成都文化创造史的开端。

秦汉时期,大批官员、士兵和移民,带着中原文明的火种,来到蜀郡这片文明的土地上,规划城池,颁布*令,传播中原文化。

西汉景帝末年,文翁千里迢迢来到蜀地,出任郡守。他举贤能,兴教育,建学宫,教育蜀地英才。石室精舍,是他在成都创办的中国乃至世界的第一所地方官办学校。于是,在西蜀土地上,《十三经》化作朗朗书声,从西汉一直诵读到现在。

从此,这束成都的文脉、中国的文脉、世界的文脉,开始了长达两千多年的馨香,从未凋零和迁徙。在他之后,蜀地文明风雅,诗文锦绣,各代皆有英才出,各领一代风骚。司马相如、扬雄、陈寿、陈子昂、李白、三苏……在中华文化史上写下书写辉煌。

班固评论说:“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

走进飞檐翘角的牌坊楼阁,走进金碧辉煌的琴台故径,走进两千多年前的绝唱,走进司马相如卓文君的传奇爱情。

一步步青石板路,一块块汉画像砖,射猎出巡西汉风情,歌舞宴饮古韵悠长。铜车马,骏马扬蹄,车轮滚滚,为爱而来;凤求凰,灵鸟盘旋,漂游起舞,为爱而歌。青石小巷挑水担柴,竹篱泥墙当垆沽酒,爱情就是情投意合,琴瑟和鸣。

走在琴台路那一块块铺路石上,依稀可见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为追求自由爱情,冲破封建枷锁而出奔的脚印;依稀可见他们当垆酾酒、提壶洗碗时幸福恬乐、丝毫不为世俗所累的样子。

琴台路上的那架古琴,依稀可闻《凤求凰》那低沉婉转的琴声,在天府之国上空飘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蚕丛古国”的记忆,早已被历史的风尘掩埋,锦江依然穿锦城而过。但蜀锦是成都为之骄傲的历史记忆,是成都挥之不去的古老情结。

诸葛丞相设立“锦官”、修筑“锦官城”的往事。“蜀以锦擅名天下,故城名以锦官,江名以濯锦。”

左思《蜀都赋》:“阛阓之里,伎巧之家。百室离房,机杼相和。贝锦斐成,濯色江波。”

多少日夜,多少年月,织工们坐在织机旁,素手纤纤,穿针引线,在密密麻麻的经线里,裁霞剪虹,描月绘日。山川草木,飞禽走兽,线条在指上萦绕,翩跹起舞;色彩在手下汇聚,幼化成形。

芙蓉落尽,锦江春晚,情念离人,音书何处?鸿雁无字。她们的心血在一轮一梭中凝结,青春在一针一线中流逝。蜀锦成为她们一生的意义和见证。蜀锦遂以冠绝天下,寸锦寸金。

如今的成都,“机房两千处,织机万余架”的辉煌早已过去。但关于蜀锦“乍离披而成缎,或焕烂而成匹”的辉煌仍在记忆深处飘荡,随着远去的大漠驼铃和大海帆船,满载风雨,进入茫茫丝绸之路……

生死大海,谁作舟楫?无明长夜,谁为灯炬?

不历经劫难而九死无悔,如何能找到通往大觉太悟的彼岸?在大唐雍容的目光中,玄奘法师用果敢决绝的背影,筑就中国精神的脊梁。当唐太宗、戒日王的权杖和功业,都化作烟云,玄奘的形象却益发光彩夺目。

大唐立国,中原战乱未休,少年玄奘曾来到四川,学习佛法。在成都文殊院一住五年,师从多师,学业进步神速,并在此受戒。或许就在此时,他已觉察到经书的谬误,使他暗下决心西行求经。终于,唐太宗贞观二年,为了寻求佛法真谛,玄奘毅然西行。

孤征十九载,独行五万里。在漫长而孤寂的旅途中,他是否会想起在成都决心向佛时的初衷?连天*沙、炙面热风之中,他是否会想起文殊院的圣迹禅林?辽阔无垠、泥沙漂流的恒河岸上,他是否会想起当年成都的同侪师友?但他再也没有回到蜀地,回到成都文殊院。然而,冥冥之中或许机缘有定,上世纪四十年代,南京报恩寺发现玄奘法师顶骨舍利,文殊院从南京请回顶骨舍利一份,供奉在院内宸经楼。

公元年末,为避“安史之乱”,杜甫举家徙居成都,次年在西郊浣花溪畔盖了一座茅屋,一住五年,饱经离乱的心灵终于得以憩息。

流水萦洄、竹木掩映,道不尽的古朴清幽。后人来此,吊诗圣之遗踪,发思古之幽情。“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杜甫走过玄宗、肃宗、代宗三朝的日和月,望穿三朝的云和路,却得不到重用,一生饱经颠沛流离之苦。

浣花溪,从大唐蜿蜒流来,映照着诗圣饱经忧患的脸,见证了他一生中最后一段宁静时光。在浣花溪畔,他会友,散步,饮酒,做诗,偶尔躬耕于陇亩,收获粮食,亦收获一行行诗句。他那多首的长诗短句,至今还荡漾着浣花溪中波光和水声。

浣花溪畔《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一如既往的沉郁苍凉,在盛唐的斜晖里寂寞地燃烧。“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肃宗远去,长安远去,大唐远去,但诗圣的执著与胸怀,与天地共存,与日月同辉。

杜甫离开成都后,草堂便倾毁不存。五代诗人韦庄寻得草堂遗址,重结茅屋,得以保存。之后屡经兵患战火、朝代更迭,几番毁坏,又几经修复,终于保存下来,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保存最完好的杜甫行踪遗迹地。诗人冯至说:“人们提到杜甫时,尽可以忽略了杜甫的生地和死地,却总忘不了成都的草堂。”

斑竹,绿水,树木,甬道……扑面而来的绿,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入园即感幽深。一花一草一叶,无不写意着浣花溪的清朗秀逸。

溪声盈耳,是诗圣的呐喊与低吟?

流水萦洄,捎来了浣沙女的梦,流向历史和心灵深处。祥云缭绕中一朵朵奇异的莲花,开满溪面,璀璨而缤纷,是圣僧对浣花夫人纯真博爱心灵的回应。浣花溪的名字,由此流传千古。

那个种满菖蒲、枇杷、木芙蓉的独门小院的柴扉还闭着吗?“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的嗟叹,是否还在守望不再流浪的心?痴情望长安,那承载沉沉思念的一笺一叶,是否在溪畔的风中翻飞?浣花溪畔的车马喧嚣,映衬出女诗人那最深沉的沉寂和冷清。

悠悠千载,慕名而来者络不绝于代。苏东坡,陆放翁,杨升庵……或凭吊,或游览,或喟叹,或浅吟低唱,或呐喊呼号,融汇于历史,融汇于浣花溪。

浣花溪,一段历史的观象台,一个中国文学史的纠结点,从来都不是心平气和。

“仙伯敕青帝之童,化羊于蜀国。”

青羊宫从上古走来,穿过浩渺时光,听闻幽邃的足音。

青羊肆,祭祀神灵的昆山青羊,在此周转和交易。老子的出关约定,尹喜的千日赴约,青羊肆遂成了青羊观,成了神仙聚会、老子传道的圣地。

玄宗、僖宗先后避乱入蜀,下榻青羊观,传闻异彩神功,还都长安而赐名为青羊宫。从此,冈阜崔嵬,楼台显敞,雕梁画栋,穷极富丽,引剑阁之灵威,聚峨眉之秀气。碧坛上,香烟袅袅;晚风中,清磬悠悠。

“当年走马锦城西,曾为梅花醉似泥。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宫到浣花溪。”梅林飘香,香火鼎盛,游人如织,这是宋代陆游眼中的青羊宫。

时光如梭,斗转星移,青羊宫几经沧桑,却依然屹立。那位须发苍白的老人,骑着青牛慢悠悠地来回。恍惚之间,青羊肆中香烟缭绕,祝者涌动,回头一望,却已千年……

宽窄巷子,是成都一张古朴典雅的名片。

闲在宽巷子,品在窄巷子,泡在井巷子,这里有新成都的时尚光鲜,更有老成都的闲适温馨。

夕阳透过梧桐枝叶,把街面画得斑斑驳驳;藤椅上的老人们呷盖碗茶,拉家常摆龙门阵。

推开铜门兽扣,宅中有园,园里有屋,屋中有院。院中有树,树上有天,天上有月,夜色多么撩人。

红檐青瓦,屋脊兽头,天井里掠过凉凉的穿堂风;木雕石刻,牌匾壁画,川西院宅式民居悦目爽心。

开门迎客,院里满是精品川菜。去子非感知鱼之乐我之乐;到茶马古道吃烧烤喝冷饮;去白夜把酒问青天;到成都画院赏书画精品;去花间品一壶碧潭飘雪;到陆福会所看变脸滚灯;看成都女孩绣蜀锦;瞧天府艺人演皮影。

拴马石边的马儿回头一望,深情脉脉;端坐的铜像人叼着长烟斗,香烟熏熏。文化墙上一帧帧黑白老照片,那是老成都生活的原始写真。

宽窄巷子,活的是成都味,做的是成都人。

百花之潭的园子、府河上的水气,酝酿着十分的诗意,恬静如一个梦境。

巴老的慧园,如同琵琶弦上的情思与怀恋,细数着历史的沧桑。历史深处的巴蜀,依旧苍翠欲滴。那累叠年年的艰辛,被锐利的思想一次次填满,在浣花溪畔不断延续。

沧桑转瞬即逝,百年之后,我们先你而变得苍老,以苍老的执著,留存一片土地坚硬的际遇。此刻,香火绕过了追缅,你的思想和情怀照亮了春秋——无论多少苦乐与赤诚,都融入我们代代相传的记忆。

十一

直到年,清江东路还是一片荒芜的郊野。

当年,拔地而起的峨眉电影厂,逐渐褪去了西郊的青涩。

从此,峨影成了为人熟知的电影基地,茶余饭后的娱乐都离不开一场坝坝电影。

峨影,曾经是中国电影发展史绕不开的话题。米家山导演知名电影《顽主》时,张艺谋、陈凯歌才初出茅庐。

从《嘉陵江边》到《焦裕禄》《鸦片战争》,再到后来的《观音山》《让子弹飞》,从欧阳奋强到张丰毅、潘虹,峨影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电影造星梦工厂。

80年代,经过峨影厂门前唯一的13路公交,日常保持着朝夕式的拥挤。

90年代,“烹专”搬到清江路,面对峨影厂。去峨影厂小巷子里烹专毕业生开的苍蝇馆子打一转,味道之巴适。

半个多世纪来,峨影厂装满了老成都人的记忆。

如今,绿树环绕的办公楼,墙体已经泛白脱落,门窗已经锈迹斑斑。曾经人来人往的排练室,也早已没了热闹场景。破碎的镜片后,依稀可见遗留的一些道具。梧桐掩映的老宿舍区,楼牌仍清晰可见;楼下的黑板公示栏,手写的通知书将时间定格。只有博物馆里的仪器、奖杯、珍藏的道具,见证着峨影厂曾经的辉煌。

在原址基础上改建成的园林式影城,配以餐厅、咖啡厅、花店、茶室——现代与复古在这里辉映和融合。

历经半个多世纪的光影斑驳,犹如从一个侧面欣赏中国当代史。“峨影·”电影主题公园,成都唯一一家园林式影院,仍然可见峨影当年的风采。

十二

岁月悠悠,星移斗转。

青羊,静静穿过岁月,仿佛是记忆中不断飘来遥远的歌谣。

伸开温暖的手,牵着峨嵋、青城、都江堰,听三星堆、金沙两位老人,讲述厚重的史记和浓郁的乡愁。

三千年风雨沧桑,仿佛是一条跌宕曲折的河,一部荡气回肠的史诗。一条条古老斑驳的巷道,一块块磨得光亮的青石板,历史就在历史在脚下延伸,仿佛一首古老而甜蜜的歌谣。驻足怀古,体验老成都的离愁别绪,品味当年骚人墨客的传世诗篇。尘封往事,便悄然开启……

梦回古成都,层层宫阙,锁不住春风秋云。古城墙、大门环,透露出苍老的斑驳。御河畔的古栁,佝偻着腰醉捥夕阳。穿行在园林亭台和楼宇池阁之间,寻找遗留的记忆,用手触碰历史的苍凉,感受它的恢宏和壮观,驻足聆听它美丽的嗟叹和哀愁。

从四川博物院、成都博物馆和金沙遗址博物馆走进你的世界,古朴而又肃穆,无声地诉说告知你的过往,你凝固的时间和历史。在你面前,我如同一个转世的灵童,所有的想象都天真而又浪漫,所有的叩问都粗疏而浅薄。

行走在青羊,转身就是一个朝代一个传说,三千年城市文明,在这座繁华市区穿越时空。古蜀文化、秦汉文化、唐宋文化、明清文化、现代文化、时尚文化都在这里交相辉映。

传统与文化、故事与情感等一切记忆,抚平苍穹,融进岁月,在光阴中毫无保留地绽放与传承。人文乾坤,小中见大,历经几个世纪的温润流淌,仍与我们声息相通。

一个民族的集体记忆,在信仰中充溢着挥之不去的时间感,毫无保留地向我们展示生命的细节,令徜徉其中的每一人,由内心出发,拨开物欲与认知的迷雾,抵达千年文化涵养的回归,再度感悟久违的文化创造之源。

我们将文化的记忆与想象,锻造于此,传承可浸润的文脉。文化是城市的生命,青羊的历史底蕴造就独特的城市精神特质。

“回眸西城事,繁花簇青羊。”青羊是成都的原点,是成都文化的根脉与精髓。三千年文化接力与发展的背后,不仅仅是青羊创造、厚德、诗意、包容、爱国品质的体现,更是文化精神与创造力的传承、延续和发展。

本文由李心观原创,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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